2014年4月1号下午3:30,华南师范大学刘鸿勇博士应“浙江大学青年学者论坛”之邀请,于人文学院行政楼314会议室,为汉语言研究所及汉语史研究中心的师生作了《汉藏语重叠式极性问句产生的两种方式》的报告。——报告由李旭平博士主持,罗天华博士作点评。
刘博士分别介绍了广东乳源瑶族勉语、凉山彝语的重叠式极性问句,并论述了其产生的方式。发现瑶族勉语的重叠式极性问句是从“V-不-V”型发展而来的,由后者否定语素的辅音和元音成分被删掉,而固有声调承担了“否定”和“疑问”的功能而形成的。凉山彝语的重叠极性问句则不一样,不管动词原调是什么,拷贝后的那个音节的声调一定是中平33调。在此,刘博士认为承担疑问语气的33调是一个悬浮在动词附近的疑问语素,动词拷贝的目的是为该悬浮声调提供一个附着音节;并提出了这种情况能否处理成一种“语调模式”极性问句的问题。
此外,刘博士还介绍了一些汉语方言中的三种类型的重叠式极性问句:a类方言,动词的重叠成分和否定语素有同样的声调;b类方言,动词的重叠成分有自己独特的声调;c类方言,动词的重叠成分的声调和动词的原调一样。其中b类方言的和乳源勉语、凉山彝语的在句法结构上一致。
这些语言材料说明重叠式极性问句可能有两个不同的源头,有两下列两条语法化的路径:
因此得出结论:当“V-不-V”型极性问句中的否定语素脱落,或者“Q[声调]-V”型极性问句中的悬浮声调得以实现的时候,都能产生带有声调变化的谓词重叠式极性问句;但并不能说重叠具有构成疑问句的功能。只有当此类重叠式极性问句进一步发展到不再带有声调变化的阶段,指的是将原来的非重叠结构重新分析为重叠结构;才能说重叠作为一种形态手段具备了构成疑问句的能力。
报告之后,在座的师生纷纷以各自方言及关注到的其他语言的情况为重叠式极性问句补证了材料,并对凉山彝语重叠式极性问句中的固有中平33调的出现的缘由、“语调模式”极性问句的可能性等问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史文磊博士参加了本次报告会。最后,报告会在活跃的氛围中结束了,大家还意犹未尽,期待下一期论坛的思想碰撞。(供稿、摄影:陈怡君)